清雅小堂,
盡是期盼的眼神和融融的笑意。
燈光柔柔轉淡,滿堂靜穆,
是時候了。

骨秀神清的素影,
端坐殿堂之上。
台下屏息,台上巍然。
一揮手,樂彩流動,
輕緩地帶出巴赫 Arioso 降A之沉鬱。
微挑的眼角捎來了傲然的自信。
但見十指騰躍黑白之間,
Faure 和 Mozart 的樂意,
慢慢泌入座間恍惚的心靈,
靜靜撫平僅餘的憂掛。
我的心神漸感怡然,
隨著 Gershwin 頑巧的音符,
我放心閉目追隨,
乘一葉扁舟,
向無盡縹緲的音樂天際,
冉然遠去 。
掌聲不絕。 何時停了?
實在不再重要。
素影翩然再現,
垂首赭然, 微笑謝幕。
看那身影盈盈隱去,
我驀然驚覺, 快是我們退出舞台的時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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